跳到主要內容

2015.11.21-22-Cinsbu(鎮西堡)









很少面對不知道該如何整理心得的狀況,哈哈哈....鎮西堡實在太美,也太多觸動心裡的事物...美到我懷疑自己經歷的一切很像一場夢,我們也可以,對吧?

我們在鎮西堡烤火的時候遇見來自香港的TK,他說在香港大家只懂得生存,來到部落才了解什麼是生活。



Yabung說鎮西堡的文化是在生活中反覆實踐,但我們卻還在把自己的文化找回來,找到我們要傳承的文化的階段

鎮西堡給我好多力量,力量不是個人的能力有多強,他們都很謙虛,不是堆砌個人,而是以部落整體去思考很多的事物,這兩天我最常聽到Yapit說的:那就來討論啊,先等我們有共識啊。

第二次來到鎮西堡,第一次印象深刻是大家圍在火爐旁分享彼此的故事,我很難想像這樣的傳統屋裡面也可以有投影機,腳踩的不是磁磚或是水泥地,而是最柔軟的泥土。烤火房的一角有一張床,安排給老人和小孩,床下有一個火爐,類似燻烤的概念XDDD...不對,是一種尊敬倫理關係和愛護家庭的gaga。


找一種更自在的方式來做部落的事物,這是鎮西堡給我最強烈的感受,信翰說他以前訪問老人家時,有個老人很驕傲的跟他說:他沒有讀過書,所以也沒有受到現代國家的影響,他很了解自己的部落和文化。

我們在鎮西堡接觸的每一個人好像都是如此,很自信很驕傲的分享自己的生活,他們怎麼討論部落要的觀光模式、生態維護、文化傳承、政策議題的關注...這不就是一種最自然的實踐生活方式。

我已經亂到不知道該寫什麼了...太多,太多。







曾經大家採慣行農法,回到部落初衷,他們要的是永續的使用祖先遺留的土地,阿姐毅然砍掉高經濟作物的水蜜桃,為了讓土地恢復原有的自然狀態,那個代價和決定是多大的決心去支撐。

Tkyaw(凹地)園區裡面從下而上雕刻的鎮西堡學,反轉的不只是大家看事物的角度,更是要讓社會了解文化和教育不是國家給的,更屬於原有部落智慧的累積。

園區裡面處處可見用心的紀錄,每一個樹種掛上名牌,牌子是年輕人自己製作,上面寫上泰雅語和中文。教室的外牆和木斜坡上刻上泰雅語,部落本身就是一個學習的教室。

柔軟的苧麻像美麗的長髮掛在牆上,摸起來手指頭的觸覺傳達的是yaki勤奮的種植苧麻,再慢慢的捻成線材的意象。Ipiq把捻好的線拿去請教Yaki,Yaki不藏私的分享該怎麼處理苧麻。

經歷一場鎮西堡有患上憂鬱症的感覺,就像看了一場精采的電影,回到自己部落卻有點患得患失,我們該怎麼做?我們也可以,對吧?

鎮西堡真的好有力量,我們也要加油,一起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是太美好了的狀聲詞)
tayal suyang wah~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褲腰之間是你的墾荒之地

Yudaw 在鏡子前起立蹲下,脫下一件換上另外一件,後空,兩條緞帶將臀部的肉往上提,像衛生室的彈力繃帶,用力拉一下,回彈發出大力的啪聲。前面三角水藍色,線條全部被塑造,他的陰莖,他的睪丸,他想他時微微漲起的龜頭,隔出立體形狀的水藍色三角絨布。   天空那種藍,支亞干溪那種藍,他心裡那樣藍。   腰際金黃色,正中央一個黑色牌子寫著:「 Get the attention you deserve !」,就是這件了。   即使不懂英文,但那個 Yudaw 瘋狂喜歡的男人肯定看得懂英文。他叫正剛,正剛、正剛,真正剛。人如其名,粗飛的眉毛擠出一雙俊秀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從側面畫出一座懸崖,肩膀像生薑園一樣寬闊。   對了,就是生薑園。他在腦中不間斷塗抹那畫面,他在鏡子前反覆排練姿勢,務必將視角「喬」到最準確的位置。   正剛一個月前來到支亞干,說是想要體驗農村生活,學習原住民文化, Yudaw 從不知道部落有什麼好學,他的回來盡是身不由己和沒有選擇。   Yudaw 從小就知道自己喜歡男生,從托兒所到國中畢業,從跟著 tama [1] 去山上抓山豬到下田種花生,他注視的始終與同齡的其他男生不一樣,他們傳閱雜貨店買的「 A 漫」,模仿劇烈晃動乳房的女主角,手指頭誇張地來回游移平坦的胸脯,用粗啞的聲音嬌嗔地喊:「要去了,要去了…」, Yudaw 臉紅冒汗說你們很噁心,回到家裡卻反覆咀嚼記憶,像獵狗將單腳被緊緊吊起的山豬,撕咬玩弄到筋疲力竭,大口喘氣;男生們用力翻閱一頁頁漫畫,眼睛駐留在體液激流出雙腿的分格中,身體緊繃卻傳來陣陣顫抖。   他瀏覽於他們的瀏覽,沉浸於他們的沉浸,啃噬於他們的啃噬,在夜晚降臨時反反覆覆獨自進出鏡子。   Tama 從樹的背後走出來,從容地將填裝好火藥的土製獵槍,對準被獵狗咬到耳朵稀爛,嘴角滲血的野豬,眉頭正中心,手指頭輕輕一撥,山林間發出最大的聲響。   Yudaw 在鏡子前,手掌大力搓揉胸部,像是可以擠出柔軟的脂肪,他模仿漫畫裡被男生們流連的那一格,雙腳彎曲呈現漂亮弧度,中指使勁地插入肛門,想像溪水從山谷間流出,他是棵古老的大樹,張開幽閉的樹洞,折射的影像疊合自己和男生們,疊合自己和 tama ,狂顫的那一霎那,聲音小到螞蟻都咬不到,獨留狗吠,從月光下的路燈遞送至臥房。  

大腿山

  火車到站, Kimi 抬頭看一下遠方那片裸露白色岩石的山,哇,更白了、更大片了。還是小女孩的她曾用食指對著那片山,在空氣中使勁揮舞,像畫圖一樣,在蓊鬱的綠色底圖紙上,抹上一層層乾淨的白色,巨大的大腿山被塗上厚厚的藥膏。   大腿山,哈哈,她心裡笑了一下,其實沒有人這樣稱呼那座山,只是 payi [1] 曾經告訴她,用那長滿皺紋的手,指著 Kimi 瘦小還沒發育的大腿:   「 Btriq , Btriq ka nii ,大腿,這裡叫做大腿。 」, Payi 再把手指向後方那座山。   「 Btriq , Btriq ka nii uri ,山,這裡也叫山。 」   山有很多名字, dgiyaq , daya , yama …都是山:一整片山、分不出形狀的山、日本人說的山; Btriq 指的是三角形的山,從頂端往下,從高處往低處,山的形狀從尖變鈍,從細變寬,寬得必須用手張開來擁抱的地方,就叫做 Btriq 。   她慢慢走出車站,兀自站在門口發呆,享受風涼涼地吹,她用紅色絲帶把頭髮盤起來,露出漂亮的脖子,風吹在髮絲上一陣癢癢的感覺。哥哥明明說好會來接她,火車只是誤點 7 分鐘,他走了嗎?還是沒來? Kimi 耐不住性子,看著頭頂的大太陽,盤算著走回部落差不多半小時,也還好吧,總比台北木柵市場前那條小巷子,走 5 分鐘都令人覺得難堪,覺得厭惡。   離開部落的時候 15 歲,就在這木造斜屋頂的車站前方, Payi 握著她的手,眼淚在眼眶打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像魚刺卡在喉嚨,如果手上有刀子,她想用力劃開來,把魚刺取出來,讓 payi 把話說清楚講明白。   她逃避 payi 的眼神,遠望那座大腿山,白色的土石流,白色的瀑布,砂石車還在搬石頭嗎?記憶裡龐大的卡車經過家門前,連水溝裡的紅線蟲都會躲起來, Payi 養的黑嘴狗依偎在路邊吠叫,揚起的灰塵像瘟疫一樣壟罩整條筆直道路。       火車站前有一條小小的商業街,步行不到 5 分鐘,無數家山產店:阿美、添丁、青葉、縱谷傳香…餐廳裡的野味來自部落,菜單上標準的國字,山羌是 pala 、山羊是 mirit 、山豬是 bowyak ,山蘇是 sruhing …只要用「山」字開頭,味道自帶新鮮又充滿野性,吸引許多 Teywan [2] 前來。  

支亞干-採礦樂園

簡直採礦樂園... 你知道支亞干部落附近就有將近16個礦場嗎? 你知道支亞干是花蓮縣境內第二大的礦產開發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