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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4月, 2017的文章

採山蘇

因為我腦袋持續退化,所以經歷美好的事情就一定要記錄。

Elug Masu Mniq Alang Ciyakang │支亞干小米之路

【神話故事的小米】 "從前只需要把一粒小米切成半粒,再放進大鍋裡就會出現 滿滿的小米飯,所以每家只種一棵小米,並長出一枝小米穗 ,就足夠一年的生活糧食。有一次,一個懶惰的人,用手一 把抓小米直接放鍋裡煮。結果鍋子膨脹,小米煮成焦黑。鍋 裡飛出成群的Purut(麻雀的一種),Purut專門 來吃剛撒的種子和即將收割的小米穗。從此之後,我們Tr uku都必須必須辛苦趕走Purut了" 

採箭筍 tmlxi

本來預計要去Takahan(上明利)採箭筍,但雨下得太大,朋友說不上山,正好昨天在Pawan那拆各種苦惱我的釘子時,他說他的箭筍可以採,就臨時直接摩托車往Takaday去。

【Qmilit】剝皮

tama 和 Tadaw在聊天,bubu Tadaw拿出箭筍放在地上,擺一張板凳,坐下打算Qmilit lxi Skuy(剝竹筍皮)。 我直接坐在payi旁邊說我要學,教我嘛,Payi笑著教我,尖端的部分折斷,食指捲著皮,垂直往下旋轉,兩三次就可以把皮弄下來。Tama也過來剝,他的作法不一樣,折斷後像丟溜溜球一樣,很華麗的把皮卸下,我看不懂,還是用Payi的方式。Tadaw也一起來,他用還沒剝皮的Lxi替代食指,"這樣才不會手痛msa"。 Qmilit....手在旋轉的感覺好好玩,Payi又一直笑我的動作。

抒發

每次被Pawan哥說"我一直以為你是文青"時,心裡會產生一種受辱的感覺,"文青"這個詞,總讓我下意識有種只會打嘴砲而不做事的感覺,但其實光是「認真寫字」這回事,很多人無法理解也是「做事」,相對的付出這個人動腦的精神和時間,經歷過各種事情後的感想,在檯燈前用十個手指頭嘗試敲鍵盤,濃縮成一篇自己想要分享的文章,按了「發佈」之後還要回頭不斷檢視有沒有寫錯字,或是語句不順之類的... 無論如何,「寫字」是一個能力,尤其媒體平台越來越發達,會寫字的人似乎就掌握某種「權力」,文字是經過詮釋與再詮釋的產品,就像聖經明明是同樣的文字,卻讓不同的教派按心之所向有不同的解讀,有些解讀甚至是動筆的人根本沒有想過的。 於是,文字創造一個獨特的世界,在經過文字媒介後,人和人的認識不再僅是單純的肉體對肉體,也發展出很多異質空間,人和人的關係不再建立於現實生活中的互動,也產生及被產生於文字海洋中。 真實,本身就是相對的,真實本身不存在。 文字僅是認識世界的管道之一,文字並非真實,行為也是。比方我bubu因為不會處理烤乾的samat,就說那個烤乾的samat不新鮮而要求退貨,但幾個小時後tama把烤乾的samat煮完變成鮮嫩的肉時,我媽媽又改口說好好吃了。事實並非samat新鮮不新鮮,事實是她不會處理而覺得不新鮮。我自己在部落生活的感受很強烈,ita Truku是非常實事求是的民族,總是以「實際經歷的事情為依據」,成為一種心理強大的信念和執著。 「實際經歷」從個人出發,一件事情就會有多種解釋和產生出多種行動,每個人的經歷和能力不同,即使為了達成同一個目的也會產生五花八門的途徑。因此,gaya有很多種,打獵的spi(夢占)也有各種解釋,甚至gabang上的圖紋也有各種詮釋。 Giddens的結構行動理論,被我詮釋成看待各種事物的態度,當真實不存在時,許多事情的產生仰賴於社會結構中原定的脈絡及人的主動性,比如我在部落做過的許多實踐,我從來不認為是偉大的事情,只是剛好在社會脈絡及個人自身能力下,交疊成在這個空間中我扮演的腳色,這個腳色並不是從此凝著不變,因為部落結構不斷變遷,我的能力也會不斷改變,比如手指頭被切斷之類XD。 這樣來看,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定的正確或錯誤,既然每個人的心態與行為不分高低優

下田

本來想一起床就去田裡,下樓看到碗盤堆積如山,動手洗完之後,餵兩隻瘋狂的小狗,又看到後院衣服掛了兩天,繼續把衣服從衣架上拆下來再裝進藍子。 出門前沒剩多少時間,盤算去田裡能作什麼,裝了一大包有機肥,騎摩托車往清水溪出發 Payi Tuque送我的brisan長得很密,這次一定要按耐住氣,等15公分再knbabaw,Ting Ting給我的kata quri,等明天有時間種下,藏在茂密的bhngi,舅媽送我的sungut,每五步種下,全部都發芽,gisan新長出來的葉片少了蟲咬的痕跡,但我還是打定主意必須買蘇力菌 pgu再一次強硬的長出鮮豔的紫紅色,我怕他們太驚人只給一點點肥料,Payi Yuyuh給我的bawun離開培養皿,列植了兩條在田裡,下面的葉片黃色多一些,新長的還是鮮嫩的綠色。Tomay給我的Qril從一開始短短的五公分,到現在爬到我的胸口。 最驚人的是Masu,幾天不見,下了三天的雨突然全部長高了,快到我的腰,好像去年看到的Ukan和Iwan一樣,默默得出現在你眼晴前,又是另外一個形象了。 土地和作物都需要管理,一開始美好的想像太浪漫,所有的事情不會自然的出現,該給他肥料就要給他,蟲咬了就要殺蟲,檳榔樹倒在masu身上就要移開。 我喜歡我理解這個過程的感覺,實踐令人滿足

留茂安

珍珍牧師說教堂是1950年代蓋,不過強調那是文獻上的紀錄,老人家說其實更早就有信仰,美麗的教堂是部落裡許多7、80歲的老人家深刻的記憶,大家從蘭陽溪撿起大石頭,堆疊成堅固的石墻! 分享自己經驗的時候,其實不斷反思,我們每個人的心態,想法和擁有的資源及條件真的不同,但唯一我信任的是實踐,過多的籌備都比不上「就做」,回程又跟Sayun聊許多,其實留茂安有更多努力生活的人,也希望付出更多。 我喜歡小孩抱著校狗,捏他的嘴,說牠是一隻老狗,從一年級就看他到國中,也喜歡和他們打籃球時,跟我們部落的小孩一樣,使盡全身力氣不斷喊叫,打一場球,喉嚨比身體更累。 還有他們很有默契的補位方式,有人不吃飯就幫忙抱小孩,姐姐玩球就叫弟弟看小孩,兩個人都沒辦法再叫其它人照顧,誰在門口剛好就叫他拿東西,這不就gaga嗎?自然的互動,形成一個互助合作的群體。 牧師告訴我,留茂安是tayal的話聚集的意思,也許他們早就就一起一起了,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