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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支亞干月曆

https://issuu.com/apyangimiq/docs/2018-_______________

sudu ni pgu 野草和紅藜

沒有撒除草劑的關係,野草只能用物理方式去除,(我一直很想用這個詞,每次看到一些農業相關文章就很想笑,不就是用手拔嘛XD)。 第一批的紅藜水多一些,長得比較美,密密麻麻等著長大。後來的紅藜遇到連續乾旱和大太陽,播種後來不及長大,野草已經比它們更快,於是野草和紅藜在乾旱的土地上形成一種尷尬的關係。 露水多的地方通常是野草多的地方,紅藜依附在野草的根部附近,汲取難得的水分長大,身為人類的我每次巡田看到野草都很想拔起來,偏偏紅藜的根還沒牢牢抓住地,幾次我拔了野草也順便把紅藜殺死。 在這個尷尬的時間,野草和紅藜如何共生,如何挨到他們夠強壯,不會輕易被我拔野草時順便去領便當。 # 高粱越來越粗 # 沒有特別管的小米開始結穗但很小 # 我巧遇六條瓢蟲開性愛PA好幾次

hlama masu 小米糕

hlama masu sriqung kana da(都浪費了)...payi 在一旁尖叫。

2017 夏天整地

開吉普車去田裡,路要往下衝時,一台貨車卡在前方,知道是鄰田的baki,就把吉普車停在上方走下去,Baki問我要把車開下來嗎?我說不用沒關係,撿石頭需要什麼工具,我連amikuju都沒穿。

qmibuh mrbu 早上拔草

一個早上過去,我跟KK說自己很像變態,每天都想要幫Pgu拍照,於是又帶了手機去田裡,兩天前我的手機才在田裡正面著地,螢幕摔破一角,照片還是必須拍。 太陽很快就降臨整片地,我蹲下來拔草,有時用手直接拔,根部比較深的就用鋤頭扒一下,其實拔草也蠻療育的,以前沒這麼想過,小時候爸媽要我們去田裡拔草,或是拔庭院的草都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現在看著本來長滿雜草的地被拔得光溜溜,尤其拔到一堆snrat(銀合歡)心裡就溢出強大的滿足感:你他媽的別想占我地盤。 本來想把挖溝時翹出來的石頭放進手推車,再推去田的siyaw(邊邊),卻發現輪子掉下來,一定是我太暴力,每次推完石頭就亂扔,附近只找得到大螺絲和兩個鐵片,少了重要的螺帽,對了,螺帽是我去五金行問才確認的名字。 五金行我去了好多次,去到年輕的老闆娘認得我,今天他看著我又說:「你就是那個種小麥的嘛!」我說對啊,是小米。更老一點的老闆娘開始跟我抬槓,說我很好,想要做農,我們西林他來好多次,好多地都種樹,問我怎麼賣,我說第一期的全部拿來當種,第二期收了一定拿來賣給你,他說好,他很支持年輕人回來做田。 他說不要喝酒,很多原住民都被酒打敗,我笑著心裡想我每天晚上一罐啤酒,有時候一罐半,我酗酒,但我很認真工作。 騎車回支亞干,繞進樹湖和溪口,也是很多地荒廢著在休耕,或是種玉米和香蕉領補助,我想田地的工作和酗酒應該不是只有我們。 對了,我酗酒,哈哈哈哈哈。

miying rodu 抓雞

核銷是沉悶的工作,檢查數字前後的對比,調整成所謂我們必須負責的對象,他們希望的樣子。 但整理照片又覺得很有趣。8月17日的早上,部落裡舉辦青少年文化營。我載了3個小孩去tama的工寮,他們的工作是抓一隻雞和一隻鴨,準備powda後再現場烹煮。 工寮裡面有很多隻雞和鴨,tama告訴3個不到我肩膀的小孩們,該抓哪兩隻,鴨選一隻大一點的,雞選那隻腳有點跛的。於是他們在鐵皮、竹子和黑網圍起的雞鴨世界奔跑,小女孩手長腳長,和她弟弟沒多久就抓到黑鴨,接著要找跛腳的雞。 「在這邊~~~~」,小男孩的尖叫聲在工寮的另一側傳出來,原來跛腳雞藏在草叢中,3人6手抓起來。tama教小孩們把雞鴨的腳綁起來,然後丟進飼料袋中。 我很享受這些生活的片段,陽光曬在清水溪旁的小工寮,3個小孩負責抓1隻雞和1隻鴨,被我開著車載來這,有一個小男孩臉上一點膽怯,另外那對姊弟沒在怕,3人把雞鴨圍住,伸出雙手抓,抓,抓。

沒有遺留的種子

上一季採收的時候,種子留下來,挖土機挖過後,他們又重新長出來,紅藜最好辨識,紅色紫色的葉子,高粱實在太像玉米,但我賭它就是高粱,至於我最愛的masu(小米),我好驕傲一眼就能認出他來。 我們挖溝排水的時候,會圍出一個個的邊界,順著坡度讓水可以走溝,讓施作的地方不會淹水,ayus(邊界)應該要slagu(直)的,但遇到這些不小心遺留的,卻又瘋狂生長的紅藜、高粱和小米,我就刻意彎一下溝,繞過他們,還排上石頭圍一個圓圈,寶貝說移植嘛?但我不想,給自己多一點田地浪漫的想像,他都長了就讓它長,他沒在採收的時候被我收進Rubuy(袋子)裡,挖土機瘋狂挖過後他竟然發芽了,炎熱的rbagan(夏天)和hidaw(太陽)他們努力生存下來了。 其實他們也不是遺留的種子。 我常做夢,好幾個晚上的夢裡我在金黃色和紫紅色的田裡打滾,做完夢告訴自己等成真了要用單眼拍下我和我的地。 # 同學說我的夢話都是一斤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