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吉普車去田裡,路要往下衝時,一台貨車卡在前方,知道是鄰田的baki,就把吉普車停在上方走下去,Baki問我要把車開下來嗎?我說不用沒關係,撿石頭需要什麼工具,我連amikuju都沒穿。
baki問我要種甚麼,我說masu,他楞了一下沒回應我,接著又開始跟我訴說那些重複的故事,不過故事又更清楚更完整,這條柏油路他爭取了好久,因為正好經過teywan的地,也正好是他的好朋友,他跟朋友商量同意後,最後再經過鄉長協助把路蓋出來。
邊界的btakan被他燒掉砍掉,種下blbun,他叮嚀我別再砍香蕉樹了,等熟成了我們一起吃,我說好啊,解釋砍是聽人家說讓每棵香蕉有一定的空間就能長得更好,而且香蕉一生只結一次果,生了就該砍。他說是,然後開始灑藥,準備種sgnmu休耕。
我不好意思說我也打算種一些sgnmu,但不是想休耕,部落裡的土地真的好多,休耕對我來說好像一種罪惡,也許我太天真爛漫,但當每家都在休耕時代表的是我們的土地越來越沒有價值。
我跟學長說未來想要做農,他說很好呢,做農就更離不開部落,好像真是如此,每天如果沒有去看一下自己的田,哪怕只是瞧一眼就會加深自己的罪惡感,我要怎麼離開支亞干。
我用parih挖土撿石頭,baki灑完藥開著貨車在那狹窄的,爭取了老半天的水泥路上,把貨車迴轉了好幾圈才調頭離開,我不是沒想過也許他在笑我是個傻小孩,但我只想在熱情的陽光射滿整塊土地前把清晨預定的工作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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