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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走

還是寫個紀錄吧! 我真的很喜歡中平,如果沒有中平的Agu分享小米和紅藜 種子給我們,支亞干也不會重新這些傳統作物。 早上去太平的長照C據點,正好趕上帶健康操,幾乎每個老 人照護的據點都會跳,但重點卻是氣氛,鼓勵和笑容,互動 和誇張的表情,其實跳健康操明明可以很好玩,而不是強迫 和要求成果,我參與兩個小時,就在想,如果我老了,有這 樣快樂的關懷據點,我一定去! 用餐的時候我們去了部落新開的麵店,正好一旁老人家在剝 油茶殼,我看了心花怒放,硬是跟他們拿了刀子要學,我仔 細看payi的動作,也跟著做起來,熟能生巧,越剝越快 ,payi還給我好多苦茶的種子,提醒我再曬乾一點。 我們去找Agu,但她不在家,小米田也收完,看著滿滿的 小米田,我們撿起地上剩下的穗,真的好感動,什麼時候我 才能跟他們一樣,能夠管理好一塊又一塊的小米田。 接著去看一個Dina的田,請他分享我們種植小米的技術 ,問到最滿後,在他的田裡玩耍,天堂鳥,紫蘇,芒果樹, 玉米....他說就是自己種自己吃! 我一再確定他們播種小米的時間,「橘子花開的時候就可以 播種了啦!」。dina的話好有智慧,計算國曆還是農曆 是一種方式,但觀察身邊其他作物的生長不是更實在嗎? 喜歡自己今天在中平學習到的一切!

【金錢遊戲】

我也還在學習,慢慢地知道有關農業的相關,就會發現這根 本不是單純的種植,然後變成食物,賣給人吃。 在市場的系統裡面,這根本就是一場數字遊戲,遊戲的設定 由國家、政策、盤商、銷售點、農人等組裝完成。對,農人 是最底層。 農作物進入資本市場的邏輯中,很像一場賭博,甚麼季節種 甚麼會賺比較多,甚麼時間點進入果菜市場可以賺最多,甚 麼作物目前被炒得價格翻天,甚麼作物種了還能領補助,累 積新台幣變成最大目標。 餐桌上的食物離我們越來越遠。 傳統的種植到餐桌上這一條路,被切分得很細緻,其實這個 社會的各個人事物都是一樣,農人種植、企業契作、盤商收 購、零售點販賣,因為切分,每個系統中的個體都異化,脫 離原來只是單純的把自己的能力應用在認同和喜歡的事物上 ,最終的目的是累積財貨。 我跟payi說現在都在推友善農業、無毒種植了,pay i大笑qbdin kan Teywan wa。(那些平地人都在騙人),這句話我只是忠實記錄, 沒有要針對任何人。 只是回應她這句話的脈絡,過去大家的傳統種植方式,進入 國家管理系統之後,農會、農改場開始要你用農藥、化肥, 等到大家習慣了,發現產量可以變多卻又面臨農業不再被過 國家重視,農會不再收購,淪為政治角力的場所,環境和土 壤越來越惡劣時,農改場又說現在要推友善農業了。 說灑農藥的是你們,現在說盡量不灑農藥的也是你們,也就 比較好理解Payi為什麼要這樣說。 我也還在學習,還在摸索,總會有我們的路。

2018 支亞干月曆

https://issuu.com/apyangimiq/docs/2018-_______________

sudu ni pgu 野草和紅藜

沒有撒除草劑的關係,野草只能用物理方式去除,(我一直很想用這個詞,每次看到一些農業相關文章就很想笑,不就是用手拔嘛XD)。 第一批的紅藜水多一些,長得比較美,密密麻麻等著長大。後來的紅藜遇到連續乾旱和大太陽,播種後來不及長大,野草已經比它們更快,於是野草和紅藜在乾旱的土地上形成一種尷尬的關係。 露水多的地方通常是野草多的地方,紅藜依附在野草的根部附近,汲取難得的水分長大,身為人類的我每次巡田看到野草都很想拔起來,偏偏紅藜的根還沒牢牢抓住地,幾次我拔了野草也順便把紅藜殺死。 在這個尷尬的時間,野草和紅藜如何共生,如何挨到他們夠強壯,不會輕易被我拔野草時順便去領便當。 # 高粱越來越粗 # 沒有特別管的小米開始結穗但很小 # 我巧遇六條瓢蟲開性愛PA好幾次

hlama masu 小米糕

hlama masu sriqung kana da(都浪費了)...payi 在一旁尖叫。

2017 夏天整地

開吉普車去田裡,路要往下衝時,一台貨車卡在前方,知道是鄰田的baki,就把吉普車停在上方走下去,Baki問我要把車開下來嗎?我說不用沒關係,撿石頭需要什麼工具,我連amikuju都沒穿。

qmibuh mrbu 早上拔草

一個早上過去,我跟KK說自己很像變態,每天都想要幫Pgu拍照,於是又帶了手機去田裡,兩天前我的手機才在田裡正面著地,螢幕摔破一角,照片還是必須拍。 太陽很快就降臨整片地,我蹲下來拔草,有時用手直接拔,根部比較深的就用鋤頭扒一下,其實拔草也蠻療育的,以前沒這麼想過,小時候爸媽要我們去田裡拔草,或是拔庭院的草都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現在看著本來長滿雜草的地被拔得光溜溜,尤其拔到一堆snrat(銀合歡)心裡就溢出強大的滿足感:你他媽的別想占我地盤。 本來想把挖溝時翹出來的石頭放進手推車,再推去田的siyaw(邊邊),卻發現輪子掉下來,一定是我太暴力,每次推完石頭就亂扔,附近只找得到大螺絲和兩個鐵片,少了重要的螺帽,對了,螺帽是我去五金行問才確認的名字。 五金行我去了好多次,去到年輕的老闆娘認得我,今天他看著我又說:「你就是那個種小麥的嘛!」我說對啊,是小米。更老一點的老闆娘開始跟我抬槓,說我很好,想要做農,我們西林他來好多次,好多地都種樹,問我怎麼賣,我說第一期的全部拿來當種,第二期收了一定拿來賣給你,他說好,他很支持年輕人回來做田。 他說不要喝酒,很多原住民都被酒打敗,我笑著心裡想我每天晚上一罐啤酒,有時候一罐半,我酗酒,但我很認真工作。 騎車回支亞干,繞進樹湖和溪口,也是很多地荒廢著在休耕,或是種玉米和香蕉領補助,我想田地的工作和酗酒應該不是只有我們。 對了,我酗酒,哈哈哈哈哈。

miying rodu 抓雞

核銷是沉悶的工作,檢查數字前後的對比,調整成所謂我們必須負責的對象,他們希望的樣子。 但整理照片又覺得很有趣。8月17日的早上,部落裡舉辦青少年文化營。我載了3個小孩去tama的工寮,他們的工作是抓一隻雞和一隻鴨,準備powda後再現場烹煮。 工寮裡面有很多隻雞和鴨,tama告訴3個不到我肩膀的小孩們,該抓哪兩隻,鴨選一隻大一點的,雞選那隻腳有點跛的。於是他們在鐵皮、竹子和黑網圍起的雞鴨世界奔跑,小女孩手長腳長,和她弟弟沒多久就抓到黑鴨,接著要找跛腳的雞。 「在這邊~~~~」,小男孩的尖叫聲在工寮的另一側傳出來,原來跛腳雞藏在草叢中,3人6手抓起來。tama教小孩們把雞鴨的腳綁起來,然後丟進飼料袋中。 我很享受這些生活的片段,陽光曬在清水溪旁的小工寮,3個小孩負責抓1隻雞和1隻鴨,被我開著車載來這,有一個小男孩臉上一點膽怯,另外那對姊弟沒在怕,3人把雞鴨圍住,伸出雙手抓,抓,抓。

沒有遺留的種子

上一季採收的時候,種子留下來,挖土機挖過後,他們又重新長出來,紅藜最好辨識,紅色紫色的葉子,高粱實在太像玉米,但我賭它就是高粱,至於我最愛的masu(小米),我好驕傲一眼就能認出他來。 我們挖溝排水的時候,會圍出一個個的邊界,順著坡度讓水可以走溝,讓施作的地方不會淹水,ayus(邊界)應該要slagu(直)的,但遇到這些不小心遺留的,卻又瘋狂生長的紅藜、高粱和小米,我就刻意彎一下溝,繞過他們,還排上石頭圍一個圓圈,寶貝說移植嘛?但我不想,給自己多一點田地浪漫的想像,他都長了就讓它長,他沒在採收的時候被我收進Rubuy(袋子)裡,挖土機瘋狂挖過後他竟然發芽了,炎熱的rbagan(夏天)和hidaw(太陽)他們努力生存下來了。 其實他們也不是遺留的種子。 我常做夢,好幾個晚上的夢裡我在金黃色和紫紅色的田裡打滾,做完夢告訴自己等成真了要用單眼拍下我和我的地。 # 同學說我的夢話都是一斤算多少

形式和內容

也許形式和內容不是絕對區分的兩件事情,比方有時候想要寫一個正式的文章,就覺得必須放一個標題,那是被制約後生產文字必須做的一個形式,但也許在下標題的時候,能真正反映出我想要替全篇文章代表性的註解、解釋或是Whatever....。 任何事情的powda,在於我們這個整體相信儀式的舉行會具體的改變我們的生活和路,於是必須清晨殺豬,男生分豬,女生處理內臟...必須實踐的形式就蘊含在生活中,那是生活的一部分,但形式會不斷的改變,100年前的powda和現在的powda一定很不一樣。100年前也沒火槍燒毛,也沒圓鍬去除毛,更沒快速爐去煮大鍋湯。 但感恩祭呢,或是祖靈祭呢,各種部落在復振文化下舉辦的活動呢,我們究竟如何去看待?我們究竟如何認同。 我沒有答案 形式和內容也許在不同的社群和年齡層也有不同的想像,我無法完全否定那樣的形式,也許對他們來說具備完全說服自己的意義,以及真的具備意義。但如果連我自己都無法說服,無法認同,那我選擇抽離,選擇退讓不參與。 我還是相信開放和彈性,因為只有多元的、不斷滾動的、沒有定型的才是生活,生活才是文化。

嘉惠就是你家

文字: Apyang 訪談人員: Apyang 、 Yaya 訪談時間: 2017.07.14 訪談地點:嘉惠商店 客廳 轉進支亞干第五組的大馬路,住家逐漸稀少,卻有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雜貨店—「嘉惠商店」。嘉惠的商品琳瑯滿目,有糖果、乾糧、飲料、文具、玩具、雞蛋、調味料、衣服、五金等。除此之外,有時候也會有些農民拿蔬菜水果來寄賣,更便利的是,黑貓宅急便在支亞干設了兩個集貨點,嘉惠就是其中一個,有時候,快遞來送貨,居民不在家,嘉惠也會樂意地讓我們寄放貨物,等回到家再去取貨。

【太陽不會等你】

緩慢進行的整地工程,挖土機挖過的大石頭在田的一邊,再用雙手拿parih和urng qadux挖第二次,好不容易買到了單輪手推車,石頭一堆一堆載往田的邊界,「圍在邊邊當路走好了」,覺得很聰明,剛好當一個ayus阻擋小花蔓澤蘭和snrat的擴展,清晨六點的時候,太陽在兩分地的角落,八點的時候太陽把兩分地佔據10分之8,hidaw ni rbagan好像人死前的倒數,催促你再早點起來,逼迫你不要再懶惰。

Bayi Biyuq的小米田 2

受訪人: Biyuq Yudaw 陳愛妹 (70) 訪問人: Apyang 、 Ipiq 、 Ciwas 受訪時間: 2017.07.26 1700-1800 簡單系譜: Biyuq-Yudaw-Mowna-Utung Payi Biyuq 在 2017 年春天種植的小米田讓大家印象好深刻,金黃色的小米茂密的長在她辛苦耕耘的土地上,她說其實以前老人家種植小米,每一株間距至少都 7 到 10 公分,但她在 Knbabaw( 間拔 ) 的時候捨不得拿掉太多,所以小米長得比較密,小米穗也沒過去那麼肥美。 Biyuq 說 Masu( 小米 ) 以前老人家就有種植了,但都種在山上沒有在平地,以前她們家在支亞干的淺山,往輔導會稱為 Tmurak 的地方,她從小就跟著媽媽一起上山,在田裡玩耍,她印象很深刻,小米收成的時候,大人們直接用雙手把小米穗拔起來,綑成一束束後再掛起來曬太陽,待曬乾收進倉庫,成為一年重要的糧食,除了 Masu ,也有種植花生、水稻和地瓜等等。 Biyuq 從小在田裡玩耍,接觸種植的智慧,到了 13 、 14 歲的時候她自己種花生, 16 歲的時候種水稻,雖然兄弟姊妹很多,但因為父母各自有安排,只有她一人跟著長輩一起上山種田。 她說小米分成再來米和糯米兩種品系,再來米叫 masu daung ,含糯性的叫 masu dhkuy ,有些小米有毛,就叫 masu dhkuy uban ,兩種米脫殼之後就混著一起煮成粥。小米不只能煮飯也能釀酒, Biyug 說釀酒會加一種植物,過去都有種植,但想不起來叫什麼了,她說那是老人家的「秘方」。她回憶小米酒的味道,親手釀的很好喝 ,不像現在外面賣的太甜,喝得到小米的味道。 Biyuq 仔細的教導我們種植小米的工序, 「首先要 gmibux( 除草 ) ,接著把草堆成一堆堆燒,做成天然的肥料,這個動作叫做 dmaung sudu ,等地整理好了,大約二月中,選一個好天氣,就開始 Tmukuy masu( 播小米種 ) ,以前在山上播種要從高處往低處,播完後用鋤頭把小米混得均勻,以免長出韓國草坪的密度。等到小米長高差不多 20 公分,就要開始 gnbabaw masu( 疏苗 ) ,每一株的間距大約 7 到 10 公分,長得比較不好,葉片的頂端尖

從地圖到生活

“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家, bubu 說怎麼沒有帶飯上去吃,在山上吃飯最好吃了,尤其是鹹肉。 Bubu( 母親 ) 和 tama( 父親 ) 開口聊上山的事, Ulay( 二子山溫泉 ) 那邊真的很漂亮,比中國大陸還厲害, tama 說以前他們用箭竹撐竿跳渡河,我想著下次要怎麼渡河不會更狼狽 ... 雖然今天比上一次更穿越了 Yayung Dkla Btunux( 光亮滑動石頭的溪 ) ,雖然這次我們被河水吹斷了腰,在水裡驚險滾一圈,但我更喜歡可以在家裡聊那些山上的話題。走第二趟,心裡的認知越來越踏實。老人家取的名字也越來越具體。 Yayung Qiling( 狹窄的溪 ) , Yayung Mdngu( 乾枯的溪 ) 、 Yayung Bngurux( 陡峭的只能長芒草的溪 ) 、 Yayung Dkla Btunux( 光亮滾動石頭的溪 )... 不再只是地圖上的地名,更是我們身體感知的經驗和情感了。 我們也試圖取自己的名字,紅色的水叫 yayung dara( 血水 ) 、鵝黃色的水叫 yayung barung( 雞蛋顏色的水 ) , iyux( 河道最狹窄的地方 ) 前我們留下的用來自拍的石頭叫 btunux siasin( 照相石 )… 。穿過 Iyux ,河道猛然地緊縮,兩側的山壁像峽谷拔然升起,河水兇猛的要你注意每一步踩在石頭上和水中尖滑的觸覺,他們都在跟自己的身體對話。 下山的時候,三台吉普車從眼前呼蕭而來,在我們面前揚起一陣陣灰塵,過了一會兒,看沒有路又像猛獸一樣掉頭回來,再次把空氣弄得模糊。幾年前通往 Ulay 的路車子能走,但現在 Rangah Qhuni( 支亞干溪 ) 把屬於它的要回去,我好慶幸這段路不再容易親近,因為他們只會跟四個輪子對話,不會在意這片土地上有哪些故事,跟那些一年只來三、四次,而且走不到一小時路程簽到的林務局一樣。還有把所有的溪蓋上攔砂壩的河川局一樣,我心裡嘲笑他們會怎麼稱呼這些水泥建物,攔砂壩一號、攔砂壩二號 .... 想想就覺得可悲。” ( 田野筆記: 2016.04.10) 這份田野筆記寫於 2016 年的春天,是我身體回到部落居住一年,年齡歲數長到 30 初頭,第二次往我們的山裡走去的紀錄。過去對外介紹自己的部落時,總稀疏可憐的說,我來自花蓮縣萬榮鄉最北邊的太魯閣

【瘋狂的痕跡】

我去找Ciwas討論事情看到這條瘋狂的織布,每一個圖文用綠色的過度段去區隔,每一個圖文都不一樣,突然想到自己很沉迷織布的那段時間,他說每天都在想,要怎麼畫,怎麼織。mhoma(夾織)的技術有一種自由的感受,還有我們truku喜歡做到最滿,瘋狂的想像色緯怎麼在規律的平織基礎上做出極致的變化。

打開的樹洞 Rangah Qhoni

文字: Apyang Imiq 受訪人: Buya 訪談人: Wilang Cinrung 、 Iwan Pribaw 、馮愛珍、謝正杰 Ciyakang ─支亞干是我們部落的名字,有些人說是日本人命名的,也有人認為是指 Yayung Qeyjing( 清水溪流域 ) 河谷的地形。其實除了 Ciyakang ,我們還有一個古老的地名─ Rangah Qhuni ,意思為「敞開的樹洞」。日治時期將 Ciyakang 稱為平林社,指的是這裡雖然地形平坦卻滿是蓊鬱的樹林,光復後改稱西林村,因為位於鳳林鎮的西邊。 最早遷徙至支亞干的家族來自於木瓜溪的 Qutux Pais 部落 ( 敵人的頭顱 ) ,部落的的頭目叫 Kalaw Watan ,他們將原居住於此地的的賽德克族驅逐後定居於此,再把這裡命名為 Rangah Qhuni , Rangah 是流域的寬度, Qhuni 是樹木,指的正是部落旁的「支亞干溪」,這條溪源自白石山,上游幽閉曲折,到了溪口接近部落住區時,河道突然變得寬敞,就像一棵樹長出茂密的枝葉,也像一個深邃的洞穴被打開了,陽光照射進來的樣貌。 1914 年日本人發動「太魯閣族戰爭」後,實施集團移住政策,將居住於高山的太魯閣族遷往平地,因此來自立霧溪、木瓜溪流域的各個部落 ( 家族 ) 紛紛遷往支亞干,形成一個跨家族集聚的大型部落。 日治時期,第一鄰和第二鄰是重要的行政空間,往第一鄰大轉彎旁邊的木造房屋,過去是日治時期的辦公室和放置木頭的地方,禁止伐木後,土地就被原來的地主收回去。在大轉彎旁有一條往山上的山路,上面有一個平台,曾經是一個神社,神社於 1932 年建立,大約在民國 45 、 46 年的時候被水沖走。部落的耆老曾回憶過,以前日本人規定上學的路途中,經過神社都必須爬上去朝拜,每年元旦也會召集居民舉辦祭典。 第一鄰的雜貨店是過去派出所的位置,設立於 1913 年。國小則是設立於 1921 年,其餘的公共建築也幾乎在那個時期紛紛成立,如療養所、交易所、老師宿舍等。現在的西林國小位於 8 鄰部落中央的位置,日治時期則是在第 1 鄰,以前稱為支亞干番童教育所, Kuyjong 家前面的空地是交易所,也是老師宿舍的位置。馮海家下來空地是伐木存置木頭的地方, Cingrung 家前那條水溝是以前第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