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lama masu
sriqung kana da(都浪費了)...payi 在一旁尖叫。
我今天身體一直有trouble,tmikan的時候把masu灑出來,tnbus的時候把masu灑出來,連把蒸好的masu從duhung倒在bruhing裡也掉了一坨。
payi說以前小米很珍貴,小時候如果不小心浪費掉這些小米,老人家就會罰一個禮拜不能吃飯,我看滿地的小米,可能我一個月都沒飯吃了。
masu種了一遍,還沒想到怎麼吃,在alang Qowgang(加灣部落)就學到了怎麼製作hlama masu(小米糕)。payi Bowtung先把兩種不同的小米放在桌上,daun和dhguy,一般的小米和帶糯性的小米。帶糯性的dhguy很珍貴,能煮飯,能打成小米糕,還能製作成小米酒。往常只有大日子才會煮。
比方有很好的朋友遠道而來,payi說balay bi lubung(真正的親友)來訪,或是提親(smlubung)一定要分,每個人一份hlama配一份samat(山肉),黃白色的dhguy masu在truku的生活中扮演重要的腳色。「kika pusu bi sbiyaw.」payi Bowtung說的。這才是以前的根源。
整個下午製作小米糕很不簡單,小米拿出來後要先脫殼(tmikan),tmikan不只要baga(手)、腰、qakay(腳)還要lungan(心的意志),payi說以前的小朋友就從這邊開始訓練,我打到手都起水泡,還是灑滿一整地XD。
Tmikan後要tnbus,將小米的殼吹出來,露出白色的buwax。接著把小米放清水裡浸泡兩小時,之後再放進kulu ruwan裡面蒸,蒸到軟了再拿出來tmikan一次。最後打成年糕配上鹹肉或是biyuq warux(蜂蜜)。
嚼在嘴裡有一種木頭香,混合身體流光的汗水和發酸的手臂,還有大拇指上刺痛的水泡,masu不只是滿足嘴巴和肚子的食物,也是歷史和集體勞動的融合。
如果不在當下那個情境吃hlama masu,好像不會那麼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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