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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一篇廢文來看】


只是一個我現階段的感受,沒有任何的針對性,也沒有任何的其他有的沒有的聯想,純粹是我自己個人情感的簡短抒發。

這兩三個月,接到很多的邀約,不論是寫稿或是去分享我們自己在部落做事的一些經驗。我其實覺得有點「煩」,我知道我蠻會說話,也蠻會做簡報,也某種程度很會寫文字,那表達本身蘊含一種權力的展現,這無關好壞,只是某個個體,或某個群體在實踐了某些事情,也因為擁有一些能力足以去站在那個位置上去表達,去說話。


但這通常也會帶來我某種程度的壓力,我的個性本質不是一個喜歡站在檯面上,不喜歡在某一種擁有代表性的位置上去說話。一開始的確會很開心,覺得可以分享自己跟一群夥伴在部落的做的許多事情,我的想像這些分享似乎可以鼓勵其他也想要回部落參與的人,那些實踐對我自己的成長意義很大,怎麼在部落生活,怎麼學習我在支亞干接觸到的一切,進而去分享。但這些事情真的能累積在部落嗎?我今天寫了一篇稿,賺了一些稿費,然後實際部落累積了甚麼,也許有,但我無法清楚地說出那是甚麼。

但我省思自己感到煩悶的原因是甚麼,不是我不想做了,我會死在支亞干,也會不斷不斷地做那些我認同的事情,只是寧願去外面講那些,我寧願花更多的心力去做一些基礎的事情,就算只是體力的付出,就算只是陪伴某些人聊天喝酒,都多過於我去思考那些哲學性上、邏輯上該怎麼整理,歸根究柢,我好懶得說話,我總覺得每一個人都能說,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與參與的實踐能夠去分享,只是那個分享的方式不同,只是為什麼我們都要期待"某個很會說話很會分享,所以要讓他來"
好的~~~頭痛欲裂的時候,突然思緒有一點清楚。我們在實踐的過程中滾動,沒有誰對誰錯,我欽佩那些努力生活的人,我想辦法調整自己在這個滾動過程中扮演的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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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daw 在鏡子前起立蹲下,脫下一件換上另外一件,後空,兩條緞帶將臀部的肉往上提,像衛生室的彈力繃帶,用力拉一下,回彈發出大力的啪聲。前面三角水藍色,線條全部被塑造,他的陰莖,他的睪丸,他想他時微微漲起的龜頭,隔出立體形狀的水藍色三角絨布。   天空那種藍,支亞干溪那種藍,他心裡那樣藍。   腰際金黃色,正中央一個黑色牌子寫著:「 Get the attention you deserve !」,就是這件了。   即使不懂英文,但那個 Yudaw 瘋狂喜歡的男人肯定看得懂英文。他叫正剛,正剛、正剛,真正剛。人如其名,粗飛的眉毛擠出一雙俊秀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從側面畫出一座懸崖,肩膀像生薑園一樣寬闊。   對了,就是生薑園。他在腦中不間斷塗抹那畫面,他在鏡子前反覆排練姿勢,務必將視角「喬」到最準確的位置。   正剛一個月前來到支亞干,說是想要體驗農村生活,學習原住民文化, Yudaw 從不知道部落有什麼好學,他的回來盡是身不由己和沒有選擇。   Yudaw 從小就知道自己喜歡男生,從托兒所到國中畢業,從跟著 tama [1] 去山上抓山豬到下田種花生,他注視的始終與同齡的其他男生不一樣,他們傳閱雜貨店買的「 A 漫」,模仿劇烈晃動乳房的女主角,手指頭誇張地來回游移平坦的胸脯,用粗啞的聲音嬌嗔地喊:「要去了,要去了…」, Yudaw 臉紅冒汗說你們很噁心,回到家裡卻反覆咀嚼記憶,像獵狗將單腳被緊緊吊起的山豬,撕咬玩弄到筋疲力竭,大口喘氣;男生們用力翻閱一頁頁漫畫,眼睛駐留在體液激流出雙腿的分格中,身體緊繃卻傳來陣陣顫抖。   他瀏覽於他們的瀏覽,沉浸於他們的沉浸,啃噬於他們的啃噬,在夜晚降臨時反反覆覆獨自進出鏡子。   Tama 從樹的背後走出來,從容地將填裝好火藥的土製獵槍,對準被獵狗咬到耳朵稀爛,嘴角滲血的野豬,眉頭正中心,手指頭輕輕一撥,山林間發出最大的聲響。   Yudaw 在鏡子前,手掌大力搓揉胸部,像是可以擠出柔軟的脂肪,他模仿漫畫裡被男生們流連的那一格,雙腳彎曲呈現漂亮弧度,中指使勁地插入肛門,想像溪水從山谷間流出,他是棵古老的大樹,張開幽閉的樹洞,折射的影像疊合自己和男生們,疊合自己和 tama ,狂顫的那一霎那,聲音小到螞蟻都咬不到,獨留狗吠,從月光下的路燈遞送至臥房。  

大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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