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主要內容

支亞干老人關懷站│靈山小放映

 
 

 





大概兩個月前看到網路上出現「靈山」這部紀錄片,熟悉的語言、道路和山林,不就是我們支亞干部落。原來是支亞干自己的小孩拍了這部紀錄片,從他們的粉絲頁看到,這部紀錄片歷時三年,並很優秀的入選「2015 臺灣國際民族誌影展」。


9月7號配合西林關懷站的活動舉辦說故事工作坊,原來我和Ipiq一起設想的是把部落地圖搬出來,請長輩們看著地圖來指認空間並敘說生活故事,但怕地圖沒辦法立即引起大家的回響,就思考先放個影像引起大家的興趣進而說故事。原先我們想到金岳部落的「你還記得流興嗎?」,突然想到明明就有屬於自己部落的紀錄片-「靈山」,於是趕緊聯絡靈山的拍攝團隊。

靈山的導演是第五組蘇家的小孩,他很樂意將影片於部落放映,只是因為影片正值參展期間無法全部撥放,也為了搭配關懷站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地剪了20分鐘給我們,讓我們很順利的可以把靈山放給長輩們看。

影片一開始,payi就一直在討論:inu wa?(這哪裡?)、Ciyakang o(支亞干呢)、uhay Teymu(這不是Teymu嗎?)……

影片撥放完,我們請大家分享自己的心得或是說自己喜歡什麼部分?

payi Naci說wada Teymu kuxul name(最喜歡Teymu)…然後大家開始此起彼落的討論,有一個baki說他以前去過山上,在山上很多祖先們住的房子,應該都要把這些都記錄下來,把祖先遷移的經過都能夠拍給大家看。我們總以為山林離部落的女性很遠,但有兩個payi都有跟著上山的打獵經驗,其他payi也說了和狩獵相關的故事,其中一則印象很深刻。

payi來自卓溪立山,小的時候他們去山上過夜,工寮的後面種農田,更遠一點baki放了陷阱,有一次媽媽叫他去後面採蔘薑,她走到後院聽到很尖銳的共共聲,嚇了一跳把蔘薑丟掉馬上跑回去,她跑去阿公那裏說有怪聲音,阿公說:「抓到了」,她想說抓到甚麼我也不知道,媽媽問蔘薑呢,她說我丟掉了..三個人一起走過去,原來是陷阱抓到了山豬,baki拿刀子宰了山豬,在把山豬拖往工寮,baki已經年紀大,拖不太動,就要她一起拖,她印象很清楚山豬的重量,拖得她好累…

這些部落經驗和故事聽起來覺得很興奮又感動,一起找方法把故事記錄在讓小朋友知道,Ciyakang很幸運有了自己的年輕人拍了第一部紀錄片靈山,以後還會有自己的故事書、繪本、漫畫書、電影、歌曲和更多,想到就覺得很興奮。

靈山粉絲專頁
https://www.facebook.com/pages/靈山-The-Mountain/882068075202609?fref=ts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褲腰之間是你的墾荒之地

Yudaw 在鏡子前起立蹲下,脫下一件換上另外一件,後空,兩條緞帶將臀部的肉往上提,像衛生室的彈力繃帶,用力拉一下,回彈發出大力的啪聲。前面三角水藍色,線條全部被塑造,他的陰莖,他的睪丸,他想他時微微漲起的龜頭,隔出立體形狀的水藍色三角絨布。   天空那種藍,支亞干溪那種藍,他心裡那樣藍。   腰際金黃色,正中央一個黑色牌子寫著:「 Get the attention you deserve !」,就是這件了。   即使不懂英文,但那個 Yudaw 瘋狂喜歡的男人肯定看得懂英文。他叫正剛,正剛、正剛,真正剛。人如其名,粗飛的眉毛擠出一雙俊秀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從側面畫出一座懸崖,肩膀像生薑園一樣寬闊。   對了,就是生薑園。他在腦中不間斷塗抹那畫面,他在鏡子前反覆排練姿勢,務必將視角「喬」到最準確的位置。   正剛一個月前來到支亞干,說是想要體驗農村生活,學習原住民文化, Yudaw 從不知道部落有什麼好學,他的回來盡是身不由己和沒有選擇。   Yudaw 從小就知道自己喜歡男生,從托兒所到國中畢業,從跟著 tama [1] 去山上抓山豬到下田種花生,他注視的始終與同齡的其他男生不一樣,他們傳閱雜貨店買的「 A 漫」,模仿劇烈晃動乳房的女主角,手指頭誇張地來回游移平坦的胸脯,用粗啞的聲音嬌嗔地喊:「要去了,要去了…」, Yudaw 臉紅冒汗說你們很噁心,回到家裡卻反覆咀嚼記憶,像獵狗將單腳被緊緊吊起的山豬,撕咬玩弄到筋疲力竭,大口喘氣;男生們用力翻閱一頁頁漫畫,眼睛駐留在體液激流出雙腿的分格中,身體緊繃卻傳來陣陣顫抖。   他瀏覽於他們的瀏覽,沉浸於他們的沉浸,啃噬於他們的啃噬,在夜晚降臨時反反覆覆獨自進出鏡子。   Tama 從樹的背後走出來,從容地將填裝好火藥的土製獵槍,對準被獵狗咬到耳朵稀爛,嘴角滲血的野豬,眉頭正中心,手指頭輕輕一撥,山林間發出最大的聲響。   Yudaw 在鏡子前,手掌大力搓揉胸部,像是可以擠出柔軟的脂肪,他模仿漫畫裡被男生們流連的那一格,雙腳彎曲呈現漂亮弧度,中指使勁地插入肛門,想像溪水從山谷間流出,他是棵古老的大樹,張開幽閉的樹洞,折射的影像疊合自己和男生們,疊合自己和 tama ,狂顫的那一霎那,聲音小到螞蟻都咬不到,獨留狗吠,從月光下的路燈遞送至臥房。  

大腿山

  火車到站, Kimi 抬頭看一下遠方那片裸露白色岩石的山,哇,更白了、更大片了。還是小女孩的她曾用食指對著那片山,在空氣中使勁揮舞,像畫圖一樣,在蓊鬱的綠色底圖紙上,抹上一層層乾淨的白色,巨大的大腿山被塗上厚厚的藥膏。   大腿山,哈哈,她心裡笑了一下,其實沒有人這樣稱呼那座山,只是 payi [1] 曾經告訴她,用那長滿皺紋的手,指著 Kimi 瘦小還沒發育的大腿:   「 Btriq , Btriq ka nii ,大腿,這裡叫做大腿。 」, Payi 再把手指向後方那座山。   「 Btriq , Btriq ka nii uri ,山,這裡也叫山。 」   山有很多名字, dgiyaq , daya , yama …都是山:一整片山、分不出形狀的山、日本人說的山; Btriq 指的是三角形的山,從頂端往下,從高處往低處,山的形狀從尖變鈍,從細變寬,寬得必須用手張開來擁抱的地方,就叫做 Btriq 。   她慢慢走出車站,兀自站在門口發呆,享受風涼涼地吹,她用紅色絲帶把頭髮盤起來,露出漂亮的脖子,風吹在髮絲上一陣癢癢的感覺。哥哥明明說好會來接她,火車只是誤點 7 分鐘,他走了嗎?還是沒來? Kimi 耐不住性子,看著頭頂的大太陽,盤算著走回部落差不多半小時,也還好吧,總比台北木柵市場前那條小巷子,走 5 分鐘都令人覺得難堪,覺得厭惡。   離開部落的時候 15 歲,就在這木造斜屋頂的車站前方, Payi 握著她的手,眼淚在眼眶打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像魚刺卡在喉嚨,如果手上有刀子,她想用力劃開來,把魚刺取出來,讓 payi 把話說清楚講明白。   她逃避 payi 的眼神,遠望那座大腿山,白色的土石流,白色的瀑布,砂石車還在搬石頭嗎?記憶裡龐大的卡車經過家門前,連水溝裡的紅線蟲都會躲起來, Payi 養的黑嘴狗依偎在路邊吠叫,揚起的灰塵像瘟疫一樣壟罩整條筆直道路。       火車站前有一條小小的商業街,步行不到 5 分鐘,無數家山產店:阿美、添丁、青葉、縱谷傳香…餐廳裡的野味來自部落,菜單上標準的國字,山羌是 pala 、山羊是 mirit 、山豬是 bowyak ,山蘇是 sruhing …只要用「山」字開頭,味道自帶新鮮又充滿野性,吸引許多 Teywan [2] 前來。  

支亞干-採礦樂園

簡直採礦樂園... 你知道支亞干部落附近就有將近16個礦場嗎? 你知道支亞干是花蓮縣境內第二大的礦產開發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