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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亞干老人關懷站│卡片編織

我們不是老師
我們不是來教課
我們是來分享和學習



在支亞干,有這樣一個空間,每週二和四的白天上午,部落的志工會帶著長輩們一起在活動中心量血壓、運動、上一些手工藝等課程。

這個空間很有趣,過去曾是村辦公室和托兒所,每次來這裡我兒時的記憶都會浮現,第一次被送到托兒所的時候,我一直哭,不讓媽媽離開,她索性把我放在桌子上直接走,我身體很小不敢爬下來,就一直哭,哭累了邱老師和洪老師就叫我去和小朋友玩...

從今年三月開始,我們也在關懷站後面的閒置空間做部落地圖,因為我們想認識自己生長的地方,想要找到一個紀錄部落故事的方法,想要聽老人家說故事。

和Aybi談好趁著關懷站開站的時間來辦活動,這次帶著從烏來學到的卡片小編織分享給老人家們。一開始我們拿出線材,請老人家告訴我們這些顏色的truku話怎麼說?

「白色怎麼講?」
「bhgay」
「不對喔,這有點灰色」
「藍色怎麼講?」
「那是天空的顏色,這個是紫色」
「綠色就是pajiq(蔬菜)」

辨識顏色的名稱,對我來說好像一個親切的秘密,這個秘密是太魯閣語言的美,我們不清楚,需要耆老告訴我們,屬於我們血液和文化裡的小宇宙,它是認識世界的方法。

討論的過程很有趣,Payi們說的可能不盡相同,但這不是有趣,我們不是需要一個真理,因為真理會隨著時空背景的轉換而創造或被取代,現實生活中怎麼應用才是真的。

學習織布的故事也是一樣,每一個payi都不一樣,有一個payi接觸織布在30歲,跟著公所的織布課程學習。有payi是嫁來之後跟著婆婆學,也有payi從小跟著母親學,但是她的母親請她去和部落中不是家族的另外一位耆老學上線。

分享真的只在家族中嗎?

我們熟悉的故事版本,織布只在家族中分享,payi只會傳給女兒或是媳婦,但現實生活中上演的不盡如此,分享的價值在家族混居的部落中演出。

我們真的需要一個典範來說明自己有一個什麼樣的特色嗎?

Sayung分享她的織布時,我也好喜歡,她織做的時候想的是gaya和truku的源起,我是誰,我們從何而來?透過自我的詮釋把傳統的價值呈現在當代的織布裡,這不只是她的故事,也是在這個部落與其它空間與探求織布的故事。

離開關懷站後,我們跟著payi秀蘭一起去她的家裡看織布,客廳裡一個她payi留下來的古老ubung,她一一述說每一個工具的太魯閣語,工具的使用,bubu教她織布的記憶...

tminum不會只有一種故事,每一個人對織布的理解和體認,在部落這個介面下而不一樣,也因為不一樣而更美。

我們是支亞干的孩子,想認識更多支亞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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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腰之間是你的墾荒之地

Yudaw 在鏡子前起立蹲下,脫下一件換上另外一件,後空,兩條緞帶將臀部的肉往上提,像衛生室的彈力繃帶,用力拉一下,回彈發出大力的啪聲。前面三角水藍色,線條全部被塑造,他的陰莖,他的睪丸,他想他時微微漲起的龜頭,隔出立體形狀的水藍色三角絨布。   天空那種藍,支亞干溪那種藍,他心裡那樣藍。   腰際金黃色,正中央一個黑色牌子寫著:「 Get the attention you deserve !」,就是這件了。   即使不懂英文,但那個 Yudaw 瘋狂喜歡的男人肯定看得懂英文。他叫正剛,正剛、正剛,真正剛。人如其名,粗飛的眉毛擠出一雙俊秀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從側面畫出一座懸崖,肩膀像生薑園一樣寬闊。   對了,就是生薑園。他在腦中不間斷塗抹那畫面,他在鏡子前反覆排練姿勢,務必將視角「喬」到最準確的位置。   正剛一個月前來到支亞干,說是想要體驗農村生活,學習原住民文化, Yudaw 從不知道部落有什麼好學,他的回來盡是身不由己和沒有選擇。   Yudaw 從小就知道自己喜歡男生,從托兒所到國中畢業,從跟著 tama [1] 去山上抓山豬到下田種花生,他注視的始終與同齡的其他男生不一樣,他們傳閱雜貨店買的「 A 漫」,模仿劇烈晃動乳房的女主角,手指頭誇張地來回游移平坦的胸脯,用粗啞的聲音嬌嗔地喊:「要去了,要去了…」, Yudaw 臉紅冒汗說你們很噁心,回到家裡卻反覆咀嚼記憶,像獵狗將單腳被緊緊吊起的山豬,撕咬玩弄到筋疲力竭,大口喘氣;男生們用力翻閱一頁頁漫畫,眼睛駐留在體液激流出雙腿的分格中,身體緊繃卻傳來陣陣顫抖。   他瀏覽於他們的瀏覽,沉浸於他們的沉浸,啃噬於他們的啃噬,在夜晚降臨時反反覆覆獨自進出鏡子。   Tama 從樹的背後走出來,從容地將填裝好火藥的土製獵槍,對準被獵狗咬到耳朵稀爛,嘴角滲血的野豬,眉頭正中心,手指頭輕輕一撥,山林間發出最大的聲響。   Yudaw 在鏡子前,手掌大力搓揉胸部,像是可以擠出柔軟的脂肪,他模仿漫畫裡被男生們流連的那一格,雙腳彎曲呈現漂亮弧度,中指使勁地插入肛門,想像溪水從山谷間流出,他是棵古老的大樹,張開幽閉的樹洞,折射的影像疊合自己和男生們,疊合自己和 tama ,狂顫的那一霎那,聲音小到螞蟻都咬不到,獨留狗吠,從月光下的路燈遞送至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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