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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門部落│走入山林工作坊2







銅門木瓜溪和清水溪流域第一次進來大概10年前,摩托車20分鐘來回草草結束,感覺....真的還好,沒那麼漂亮,Ciyakang還比較美XD


這次Masaw帶著太魯閣學青會和幾個東華學生一起走一趟,心中又是另外一番風景。

銅門部落有十個以上的家族,每一個家族曾經或仍在木瓜溪流附近生活,遷來銅門的歷史也不盡相同,對山林的了解與詮釋自然不會一致,但這是太魯閣族部落美麗的地方,我們的故事豐富得很驚人。今天聽Masaw介紹,未來若把10個以上的家族對同一空間的故事都寫出來,就像在編織一條五顏六色的彩虹呀!~極美。

說話的權利

清水溪上的石頭被外來解說員命名為母山豬帶小豬、鱷魚嘴,甚至說有一顆大石頭從921地震被震下來(Masaw笑著說我小時候就看到這顆石頭了)。為了迎合觀光客,扭曲與編造故事不是不可行,但是故事版本總要符合在地紋理,總要是大家一起討論並能接受的共識...

太魯閣語美到爆炸

跟著Masaw走一趟銅門,沿途他介紹各種植物的太魯閣語,我們忙碌的用手機紀錄gps,記錄每一個我們聽到的kari Truku,每一個植物的用途是甚麼,有時候Masaw講得很快,我們就不斷地問他,問與答的反覆促成一種氣氛,心理覺得興奮又感動,我們除了問課堂上的老師之外,又有多少機會可以問自己部落耆老。

木瓜溪和清水溪的交界處,Masaw說這裡的地名叫做Mklu,割喉、要塞之地,因為這裡是出入山林的必經之地。Mimi說這裡也叫Mlu,等待的意思。過去男人上山狩獵,女人都會算好時間來這裡等待,幫忙揹獵物下山。一個地方有兩種不同的地名,太魯閣語真的好美。

自己喜歡呀

中餐我們在Mimi的工寮吃飯,餐桌上有竹筒飯、山蘇、自製南瓜醬、昨天結婚殺豬送的豬肝、自烤的鵪鶉...Mimi說我們沒有菜單,餐桌上的食物都是自己附近種或是剛好有的,所以每天的食材不一樣,每一種食物家人也會吃,也不會添加不好的東西。

豬肝是昨天結婚殺豬送來的,Mimi要我們一起吃,沾沾結婚的喜氣,很簡單的小動作其實隱含Truku的gaya,結婚分食的牲物(豬)作為一種喜悅與祝福的象徵分享給我們。

牲畜不會養在工寮的上方,如果下大雨,穢物都會被沖刷到自己的家園裡,所以要養在工寮的下方,Mimi說這個是她媽媽教她的,人跟土地相處的智慧延續在生活中。

欣蘭在清水溪旁有一間好可愛的咖啡店,咖啡豆跟鄰近自種的部落買,烘咖啡的技術持續練習,牆上燒製杯子來自南部,客製化寫上太魯閣語Sapah(家),熱奶茶的烹調,主人會依照客人的個性調整甜度(我的超甜...應該是我很sweet)。廣場上的一棵樹圍上藍白黑紅的線,是之前東冬帶藝術行動留下的,很有意思。





Alang duyung有兩個baki都叫Jiru,一個繼承六代的血緣,努力傳承銅門刀的製作,看到Rakaw帶著我們,興奮地隨製刀機器一起搖動身體。另一個Jiru用手指頭細緻的編織傳統的Rawa(男生的背籃)和Mrunguy(女生的背籃),baki說不包括採藤(kwarux)和處理的時間,光是編織就得花上3天,我問baki說跟誰學,他說從小長輩在製作的時候就在旁邊看,慢慢地就學會了。

銅門的每一個人都很努力用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著。



如果沒有在地的人引領著,木瓜溪和清水溪只會是一個沒有支亞干的清水溪和Ranga Qhuni美麗的空間,我也好想像他們一樣,很努力地在自己的部落生活著。





ps:工作坊是銅門部落申請花蓮部大,真的好好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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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腰之間是你的墾荒之地

Yudaw 在鏡子前起立蹲下,脫下一件換上另外一件,後空,兩條緞帶將臀部的肉往上提,像衛生室的彈力繃帶,用力拉一下,回彈發出大力的啪聲。前面三角水藍色,線條全部被塑造,他的陰莖,他的睪丸,他想他時微微漲起的龜頭,隔出立體形狀的水藍色三角絨布。   天空那種藍,支亞干溪那種藍,他心裡那樣藍。   腰際金黃色,正中央一個黑色牌子寫著:「 Get the attention you deserve !」,就是這件了。   即使不懂英文,但那個 Yudaw 瘋狂喜歡的男人肯定看得懂英文。他叫正剛,正剛、正剛,真正剛。人如其名,粗飛的眉毛擠出一雙俊秀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從側面畫出一座懸崖,肩膀像生薑園一樣寬闊。   對了,就是生薑園。他在腦中不間斷塗抹那畫面,他在鏡子前反覆排練姿勢,務必將視角「喬」到最準確的位置。   正剛一個月前來到支亞干,說是想要體驗農村生活,學習原住民文化, Yudaw 從不知道部落有什麼好學,他的回來盡是身不由己和沒有選擇。   Yudaw 從小就知道自己喜歡男生,從托兒所到國中畢業,從跟著 tama [1] 去山上抓山豬到下田種花生,他注視的始終與同齡的其他男生不一樣,他們傳閱雜貨店買的「 A 漫」,模仿劇烈晃動乳房的女主角,手指頭誇張地來回游移平坦的胸脯,用粗啞的聲音嬌嗔地喊:「要去了,要去了…」, Yudaw 臉紅冒汗說你們很噁心,回到家裡卻反覆咀嚼記憶,像獵狗將單腳被緊緊吊起的山豬,撕咬玩弄到筋疲力竭,大口喘氣;男生們用力翻閱一頁頁漫畫,眼睛駐留在體液激流出雙腿的分格中,身體緊繃卻傳來陣陣顫抖。   他瀏覽於他們的瀏覽,沉浸於他們的沉浸,啃噬於他們的啃噬,在夜晚降臨時反反覆覆獨自進出鏡子。   Tama 從樹的背後走出來,從容地將填裝好火藥的土製獵槍,對準被獵狗咬到耳朵稀爛,嘴角滲血的野豬,眉頭正中心,手指頭輕輕一撥,山林間發出最大的聲響。   Yudaw 在鏡子前,手掌大力搓揉胸部,像是可以擠出柔軟的脂肪,他模仿漫畫裡被男生們流連的那一格,雙腳彎曲呈現漂亮弧度,中指使勁地插入肛門,想像溪水從山谷間流出,他是棵古老的大樹,張開幽閉的樹洞,折射的影像疊合自己和男生們,疊合自己和 tama ,狂顫的那一霎那,聲音小到螞蟻都咬不到,獨留狗吠,從月光下的路燈遞送至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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