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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

膝蓋像被人揍了一樣,伸直痠痛才會舒緩。





早上五點起床,室友還在敲鍵盤,我起床,他睡覺,他睡前我喝了一杯熱咖啡,五點半出門。

到了雞寮餵雞,今天難得偶有小雨,接近中午太陽還熱了起來,把中耕機推上貨車,開往第二鄰,早上把玉米田中耕好,雜草翻過去後看得更清楚,我們真的把玉米種他媽有夠寬,哈哈哈。工作的時候都忍不住心中責怪自己,如果那時候播種謹守1米寬的行距,現在就不會花兩倍的時間來工作了。

推到肩膀很酸痛約九點半,中耕機推下車的時候把木板前面刮飛了一塊,板子變短後,斜率增加,推了兩次推不上去,正好叔叔從對面的馬路走來,揮手要他來幫我,他看了看,先把貨車後面的檔板放下來,掛上鐵鍊,再把木板撐上去,長度變長,上坡更緩一些,果然中耕機順利推上車,真的很謝謝叔叔幫忙。

把中耕機放回雞寮後開去鳳林買肥料,一路上想著要不要有機質化肥,其實我不希望灑化肥,但我深知有機質肥料的效果短期真的很難看到,這玉米田位在支亞干大道的路邊,我神經希望他能長得更好些,有面子一些,且玉米是用來給雞吃,就買了。

吃了一碗炸醬麵,搬了3包40公斤的黑旺,開回支亞干。

跑去二樓休息,打槍,玩傳說對決

中午我媽打給我,要我清好房間,爸爸明天要幫我做床架,我的房間是一個內間房和陽台合起來成一間,中間原來的窗戶打通改成門,媽媽說外面那間房的書架搬進內間,大床放進去簡單舒適,我懶得爭論也懶得理會,畢竟是我的房間啊。

下樓聽到我爸在罵我哥,總覺得爸爸說的話都一網打盡,我好像也是這個家沒辦法拿出更多新台幣支援的會員之一。

一點要出門,跟爸爸要砂輪機,打算把運中耕機的木板整理一番,這塊木板是從廢棄的木堆中找出來,上面還粗粗細細的釘子,每次搬運都格外小心。我爸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把我的工作搶過去,老虎鉗和鐵鎚自在交替,敲敲打打把釘子都清完,每一次我順手接過老虎鉗自己拔釘子,很快他又搶過去,嘴巴說不對,不是,要這樣用...

 我知道他想做,我就讓他做,其實看他工作心裡很安心。

最後爸爸還加了一塊鐵片在木板上,「還有什麼要釘?」我說沒了阻止他興奮到凸出的眼睛。

下午先灑肥料再拔草,肥料裝滿藍色桶子就大約20公斤,來回搬了六次肩膀沉沉的酸痛,雨斷斷續續的下,我蹲著拔草,做到快六點天漸漸暗,真好,已經完成了一半,明天半天,後天在半天就可以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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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腰之間是你的墾荒之地

Yudaw 在鏡子前起立蹲下,脫下一件換上另外一件,後空,兩條緞帶將臀部的肉往上提,像衛生室的彈力繃帶,用力拉一下,回彈發出大力的啪聲。前面三角水藍色,線條全部被塑造,他的陰莖,他的睪丸,他想他時微微漲起的龜頭,隔出立體形狀的水藍色三角絨布。   天空那種藍,支亞干溪那種藍,他心裡那樣藍。   腰際金黃色,正中央一個黑色牌子寫著:「 Get the attention you deserve !」,就是這件了。   即使不懂英文,但那個 Yudaw 瘋狂喜歡的男人肯定看得懂英文。他叫正剛,正剛、正剛,真正剛。人如其名,粗飛的眉毛擠出一雙俊秀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從側面畫出一座懸崖,肩膀像生薑園一樣寬闊。   對了,就是生薑園。他在腦中不間斷塗抹那畫面,他在鏡子前反覆排練姿勢,務必將視角「喬」到最準確的位置。   正剛一個月前來到支亞干,說是想要體驗農村生活,學習原住民文化, Yudaw 從不知道部落有什麼好學,他的回來盡是身不由己和沒有選擇。   Yudaw 從小就知道自己喜歡男生,從托兒所到國中畢業,從跟著 tama [1] 去山上抓山豬到下田種花生,他注視的始終與同齡的其他男生不一樣,他們傳閱雜貨店買的「 A 漫」,模仿劇烈晃動乳房的女主角,手指頭誇張地來回游移平坦的胸脯,用粗啞的聲音嬌嗔地喊:「要去了,要去了…」, Yudaw 臉紅冒汗說你們很噁心,回到家裡卻反覆咀嚼記憶,像獵狗將單腳被緊緊吊起的山豬,撕咬玩弄到筋疲力竭,大口喘氣;男生們用力翻閱一頁頁漫畫,眼睛駐留在體液激流出雙腿的分格中,身體緊繃卻傳來陣陣顫抖。   他瀏覽於他們的瀏覽,沉浸於他們的沉浸,啃噬於他們的啃噬,在夜晚降臨時反反覆覆獨自進出鏡子。   Tama 從樹的背後走出來,從容地將填裝好火藥的土製獵槍,對準被獵狗咬到耳朵稀爛,嘴角滲血的野豬,眉頭正中心,手指頭輕輕一撥,山林間發出最大的聲響。   Yudaw 在鏡子前,手掌大力搓揉胸部,像是可以擠出柔軟的脂肪,他模仿漫畫裡被男生們流連的那一格,雙腳彎曲呈現漂亮弧度,中指使勁地插入肛門,想像溪水從山谷間流出,他是棵古老的大樹,張開幽閉的樹洞,折射的影像疊合自己和男生們,疊合自己和 tama ,狂顫的那一霎那,聲音小到螞蟻都咬不到,獨留狗吠,從月光下的路燈遞送至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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