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天白已經快十點,帶著罪惡感快速離開溫暖的床,摩托車轉彎往林榮,小路中間卡一台挖土機,龐大的身體佔據馬路,兩邊還有小縫隙,我從右邊緩緩騎過去,沒注意到電線桿的線,鏡子卡住線,迅速連同機車和我摔倒在地上,除了頭一點暈,膝蓋有些酸,其他也不痛,大概現在噸位夠,脂肪和肥肉是天然護盾,繼續往田裡去。
圈好的一塊小地,三個禮拜前把上半部的草割掉,下半部根系還牢固的在土裡,之前播種的pgu冒出大苗適合移植,如果不及時qnbabaw pgu,一定又長不好。我常會有這種焦慮,覺得自己做得不多,做得不夠好,尤其這兩分地,做起來很辛苦,石頭多,雜草強,沒有100萬只能認認份份的手工。
鋤頭動作不斷進行,剛在旁邊看著我跌倒的挖土機來了,從視線上方的道路往下面來,順便壓垮那些我早不爽已久的巨根芒草,隔壁的baki跟我說過要種usil,想必要開始整地了。挖土機轟隆隆的翻土,聲音響徹清水溪河谷,我的聽覺除了挖土機,還有自己用鋤頭扒土的聲音,草根斷裂的聲音,兩塊土地,不同風情,怪手和我握緊鋤頭的右手,似乎也沒什麼不一樣。
人的感知蠻有趣,挖土機要休息的時候,機具關閉前會發出從高速運轉到慢速最後停止的聲音,轟~轟~咻~咻~安靜...我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這事,而是一連串的聽覺給我這個結論,趕在天暗前,趕在怪手停工後,終於完成疏苗和移植,只是我的身體不會發出機具我要下班了的聲響。
回到家把身體徹底洗一遍,練昨天買的刀鋒寶貝,我也是一台要下班的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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