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下盆的這個溫度,
陽光微溫撒在部落。
部落的時間相對我和巧忻是很難掌控的,
協議好之後,我們就用隨機上山的方式去找人。
先找mama Malay,
可是mama在大鍋前揮動粗壯的手臂炒青菜,
走去文山長老的家,
隔壁的mama戴著口罩,
疲累的身體說長老今天沒來,
我們又走去冬梅商店問美花阿姨,
mama Yakaw有在嗎?
他說叔叔難得找到工作...
正要垂頭喪氣的回去時,
正好文山長老背著背包走過來,
一個箭步走過去問。
「現在嗎?」
「我很多都不懂呢!」
mama總是很謙虛地這樣說,
但約莫一個小時之後,
google earth上卻是滿滿的哈盆部落空間智慧。
mama清楚的指出老哈盆部落的邊界,
我們對邊界的認知是當代行政的邊界,
過了這條「虛幻」的線,
土地就不屬於我,土地上的人就變成他者。
這條國家設立的線因為當代生活與行政關係牽絆著,
可事實上,在地如何定義邊界。
「以前老人家都在那裏開發」
「那裏有旱稻」
「有去那裏放lusa(陷阱)」
訪談完後,我跟文山長老說你好清楚山上喔,
他說對呀,我小時候都跟著爸爸在山上跑,我們都到處走。
中午到阿玉商店和俊宏高歌好多曲,
王爸和malay在門口小酌,
一直唱到了高金素梅的「最後的戀人」
王爸頂著一張通紅的臉走來,
跟我要麥克風把最高音唱走。
他又跑去換了幾個10元硬幣,
分了兩首給我,兩個人輪流唱,
王爸說他家以前也開卡拉ok,
是福山最早開歡唱店的,
(故事的結尾好像是維納斯受不了轟隆隆的音響,直接把電
趁著mama Malay和王爸都在,
哈盆部落的邊界不就是卡拉模機,
我就問他們兩個部落的交界在哪裡,
王爸說一號橋,
Malay說二號橋。
如果是一號橋卡拉模機的部落領域就大一點,
如果是二號橋哈盆部落的領域就大一點。
於是兩個人開始討論以前誰住過那裏?
誰有在那裏蓋工寮
誰有去那裏放陷阱
現在還有誰在那裏放陷阱...
這個空間定義的討論太有意思了,
回到原來部落人對土地的理解,
而不是當今福山村的界線範圍。
畢恆達說空間就是一種權力,
把這個權力帶回部落,
讓在地自己詮釋。
lok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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