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冷,我在床上和厚重的棉被結合成一個身體,6點40,我催室友要出門了,他在鏡子前擦木果香,味道很舒服,從脖子後面傳來。
打開門走出房子,好像走到冷藏庫,我發動車停在外面等他,車子開出長橋,經過7-11,右轉等紅燈,我突然說去紅咖好像是我們倆共同的社群參與,他想了一下,我們還有去看戲啊,我嘗試說清楚,嘴巴還是沒說清楚。
後半生都會安居在花蓮中區的我們,紅咖像是一種特殊的聚集默契、一種公共社群參與、一種時間到了就會有反應的習慣。
我們到的時候人不少,只能在邊邊拉椅子坐,今天是奇幻女影之夜,除了幾個熟面孔,還來了很多東華的學生。老闆挑了五部短片,從普遍級到限制級,對習慣私下大魚大肉的我,限制級的部分太多限制。
五部片都很有趣,看了很開心,映後老闆帶著大家聊片子,一開始不太有人敢說話,我其實很想要講,因為我不喜歡衝第二名以下,但室友在旁邊我就會多思考自己的言行,他總說我口無遮攔的直言,老是誠實的令人難堪。我等到幾個人發言後,像小學生舉手分享自己喜歡的部分,陸續也有一些人說出自己的想法。
老闆在每次活動後的討論總是很有默契地結束,那個氣氛很有趣,很多人害怕在公開的場合說自己的想法,主持人問有沒有人想要分享,又沒人願意說話時,那個等待又尷尬的時間有臨界點,兩位老闆嫻熟見好收手的時機,「那就大家各自交流囉。」
我出去外面抽菸,進去裡面看書,和朋友亂聊天,看老闆整理桌面、洗杯子,看室友和學妹討論博班生活,自在地度過一個晚上。
紅咖在我心裡越來越踏實,圖像也越來越清楚,我記得剛回部落時,和朋友一起進去,為了快速加溫和這個空間的熟識度,總是努力讓自己保持過hi的情緒,現在卻越來越知道自己怎麼和這個空間相處,怎麼讓生活在這裡的我們,享受紅咖每次的藝文或議題活動帶給我的刺激和舒適。
臨走前,老闆塞了一瓶自釀的洛神酒,怕灑出來還加了層塑膠紙,我和室友開心的掰掰掰掰打開門走出去,冬天的冷風吹在臉上其實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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