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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咖。香港。


去紅咖聽了一場很沉重的分享,很佩服記者的勇氣,在歷經香港這麼多抗爭第一線的經驗後,還可以從容地訴說這些故事,他說自己一開始不是很會講話,是看到香港的經驗,希望讓更多台灣人開始關注自身處境,環島到處分享後,訓練自己可以把更多香港的訊息讓更多人知道,才變成現在比較會說話的樣子。

結束之後,大家隨意閒聊,有人印襯衫,有人坐著喝咖啡,有人收拾餐桌...想想會有點心痛,哪一天台灣又退回威權統治,我們還能這麼自在地做想要做的事情嗎?

台灣現下的自由環境是踩著多少的屍體換來,我1983年出生,解嚴前4年,沒有經歷過那個時代,看一本書、說錯話、或是根本什麼都沒做,就會被自殺或被消失的年代,學校教育也很少告訴你這個島上經歷什麼歷史,更多的故事,都是自行
找書和資料才知道的。

我們很多人被養成只需關心自身就好,卻忽略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讓這個土地更好的權利。

我常感到困惑,不知道該怎麼與人對話,政黨或政治有時候像一種信仰,一旦你信任了,挑選你想相信的,其他會自動忽略,香港許多年輕人用身體在告訴全世界中共人權盡失的統治方式,怎麼還會有人想要靠攏他,認為會賺大錢,過更好的生活。失去自由思考的能力,只會吃喝,就像一頭待宰的豬,記者說這句話。

回家看兩集南方四賤客,消弭沉重的情緒,看完又突然暗沉,靠北,以後該不會連南方四賤客都不能看!!!!!!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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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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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馬克厚實的肩膀抵在我的下巴,我直視著天花板,手指扒著他的背,他的皮膚在一片漆黑中更是黑亮,像房間後面加蓋的鐵皮屋頂上撐起的黑紗網,陽光灑在上面會一閃一閃的很漂亮。他暴筋的手臂突起粗紅的血管,架在床板上,我的大腿緊緊纏繞在他的腰際,牙齒死密的鎖住舌頭。「喔!查馬克,再深一點!」我想要叫喊出來,查馬克不斷推向我,我試著在適當的時間迎回去,不那麼激烈;有那麼幾秒,我以為快要叫喊出來了。天花板的黑亮起來,像爬滿星星的夜空,傳來一陣咳嗽聲,我用手指甲掐進他背上的肉,「查馬克!不行啦!停!停!停!」……